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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还是囚她。

虞欢想起前世宫变之后,她还留在宫中的那段日子,日常起居和之前相比的确没有变化,但前提是,她听话。

以前她没得选,只能听话;现在未必。

虞晃大概看出她心中所想,只听他开口说,“殿下听话些,我可以考虑,放他一马。”

说着又叹出一口气,“殿下还没告诉我,可有听说颍沖的事。”

颍沖联合一衆臣子立誓,将生死置之度外,只为刺杀他,最后消息败露,以颍沖为首的千余人被虞晃下令诛杀。

虞欢还记得当时她看到这封密信时候的心情,震惊,愤怒,痛惜,如今他旧事重提,虞欢原本还算平静的神情,终于起了一丝波澜。

她听到虞晃笑了笑,说:“看来殿下是记得的,殿下记得就好,殿下若是不想听话,我不介意让他做第二个颍沖。”

“你敢。”

“殿下对他还真是在意啊,在意那就更好了,”虞晃拿过她面前的那盏玫瑰露,自己几口喝下,玫瑰露清香微甜的味道散出来,他的语气依然温和,话里却透着十足威胁,“殿下不如和我做个约定,殿下听话,我不动他。”

这场对峙到这里算是结束,虞晃没有给她说不的机会,话音落,向着门外拍了两下手。

有宫人闻声开门,接着鱼贯而入。

先是两人擡着浴桶,放到屏风里侧,而后是一队人提着热水,一桶接着一桶倒进去,再撒进花瓣,搁上清露,澡豆,重新换一炉香,摆在一侧的矮几上。

虞欢冷眼看着,一直看到那些宫人依次行礼退出去,也不见虞晃起身离开。

“夜深了,殿下歇了吧。”

说话时,虞晃依然稳稳当当坐在桌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还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