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月初八,诸事皆宜,殿下以为如何?”
凤阳阁内,虞晃看过钦天监送来的吉日,问虞欢。
七月初八是最近的一个吉日,按虞晃的计划,淮阳公主会在这一日出降,嫁的自然就是沈岭。
虞欢托着白瓷盏,闻言并没有去看他递过来的东西,只说,“既是钦天监算的日子,如何不好。”
见她难得没有驳他,虞晃心情大好。
他先是一挥手,让人去将这个日子告知礼部和宗正寺,而后重新看向她,目光也落在她一直拿着没放下过的白瓷盏上。
说,“有殿下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
跟着伸过手去,动作轻柔但却不容置疑的夺走她手中的白瓷盏,看似是对瓷盏感兴趣,实则以指尖在瓷盏底部摸索。
盏底一如其它地方一样平滑细腻,只稍稍有一些起伏,是一些记录字样。
他低头去看盏中几乎没怎麽动过的饮子,“殿下喝不惯?”
虞欢早已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在他检查白瓷盏的同时,她状似不经意的收拢手,掌心滑落一颗蜡丸——是刚刚附在白瓷盏底的。
“不如从前喝着令人畅快。”她随口说道。
“那就是尚食局的手艺不好,”虞晃随手放下白瓷盏,瓷盏与桌案相接,发出一点轻响,“这些人啊,总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留着都浪费了。”
意识到虞晃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人杀了再换一批,她再次开口,“从前喝着畅快,是宫中安稳,朝中平稳,现在?”
她看一眼虞晃,意有所指,“如何畅快?”
虞晃听懂了,笑出声,“殿下若要求情,为何不直说,还拐着这麽大一个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