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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沈岭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出门。

……

人暂时都被关在客舍的柴房里面。

自打他们住进来多给客舍老板些银钱请他行方便之后,老板几乎就把整个客舍都交给了他们,听说借用一些柴房,也是一百个同意,还贴心的问用不用把杂物间也都打开,让他们尽情用。

沈岭走进柴房时,那几个閑汉畏畏缩缩站在原地,点头哈腰的和他打起招呼。

兰执等沈岭座下以后,对这几个閑汉说,“这是我家主君,你们把刚才跟我说的话,再原原本本向主君说一遍。”

为首的一个閑汉立即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话重複一遍。

和他们之前推测的一样,这些人并不知道找自己办事的到底是何身份,不过这些閑汉成日在外面閑晃,对各色人等多少有些判断,说找他们交代差使的,是个肚子里有些墨水儿的中年人,大概是哪个大户家里的管事。

这话说了和没说没什麽区别,但凡有些家业的,都会配个管事,只凭这一点就想锁定目标,无疑是大海捞针。

“啊还有还有!……他穿的靴子虽然旧了,但看着像皂靴!”

“穿的皂靴,看来是府衙中的人无疑,或许就是师爷。”另一边,云竹将自己查到的结果向虞欢说明。

虞欢低头沉思,从之前她收到过温长亦手下的暗探发出的密信开始,她就知道,温长亦始终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并且有绝对的自信——她一定会脱离洛阳,“投奔”长安。

如今她来了,就是最好的证明。

但同时温长亦也在提防她,她带来的这些人马都是打过仗,且作战经验丰富的,甚至还有一部分是骑兵,无论在什麽地方,都是一支不容忽视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