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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长亦让我明日一起到营中议事,到时候我多留意一些。”

“不过……”沈岭说着,虚虚一点纸面,“今天卓淑妃的事情一公布,这上面的制衡局面,还能维持多久?”

虞欢略一挑眉,“从卓家选择公开,赌一个储君之位开始,长安的格局就变了。”

沈岭点点头,跟着道,“而且,温长亦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意外,还参与其中,帮着造势……难道他真的选定了卓家?”

虞欢:“宫闱之内一旦进了人,有孕与否都是早晚的事,温长亦不会只‘辅佐’一位皇帝。相比于父、咳……相比于永安帝,他更倾向于辅佐一个什麽都不懂,毫无威胁,只有全心全意依赖他、听他的话的储君。”

“至于另外三家,不会任由卓家独大,里面最想把卓家拉下水的可能就是贺楼家。”

沈岭听后拊掌大笑,“你还记不记得,当时御医说完话,贺楼绩的脸都绿了,哈哈哈哈哈……我要是贺楼绩,一定连梦里都想着卓隐出事倒台——”

又忽然想到一点,“但这个皇子……未必一定是男孩啊。”

“不,一定会是,”虞欢很笃定,“卓家现在圣眷正浓,不会有人在这个时候选择硬碰硬,我想,决胜的第一步,是在卓淑妃临盆那天。”

卓淑妃现在才三个月的身孕,中间还有几个月的时间要等。

京中的格局暂且还能维持平衡,但在军中,随着沈岭的到来,已经开始有变化了。

“……冯翊、扶风左右拱卫都城,潼关是镇守京师的最后一道防线,而长安与洛阳所隔不远,我等随时可以挥师东进,一举夺回洛阳,但——”

楚皓执剑的手在沙盘上空一处地方一顿,“军中粮草,大多仰赖雍州输送,但雍州与关中相距甚远,粮道虽明晰,途中却常有悍匪拦截,其中以关中与雍州相交处的一伙悍匪为最。”

“此人姓段,盘踞要道多年,因其擅长摆阵,行事极为嚣张,一直是军中一大难题,侯爷曾想亲自带兵去剿,但因事务缠身,这才作罢。”

“听闻沈将军曾以一己之力败退兹虏,不知沈将军对这段匪可有把握?”

这时候,沈岭已经带兵趋近云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