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必说农忙时还要抽出人丁去开采矿産、充为兵丁。
虞晃还又征调民夫去修皇陵,看起来是在为废掉虞娑罗,自己登基称帝做準备。
律春君算过了账,长吁短叹一番, “我们如今在长安, 洛阳颁布的诏令管不到这边,多少还算安稳一些, 否则两边都被榨一回油水,等战事一起, 岂不成了左手打右手。”
虞欢拿过账簿翻看一会儿,忽然问, “你之前说的那位二公子,可有眉目了?”
这事儿还要说回刚到长安不久的时候,律春君在城郊某处庄子外无意间一瞥,瞥到一位年轻郎君。
她称这是惊鸿一面,可惜那郎君不是庄子的主人,其余人对其身份又捂得很严,她的人没能打探出来什麽有用的情报,只知道那些人叫他“二公子”。
她对那郎君念念不忘,只等着再找机会探明其人身份。
律春君叹了口气,“大海捞针一样,那片庄子的主人也神秘得很,我让人去打探庄子主人的身份,竟然也没打探出来,最后弯弯绕绕的只套出来庄子是挂在太常寺一个奉礼郎名下,姓班。”
虞欢听着这一长串大致回忆一下,太常寺奉礼郎,大概是负责祭祀朝会一类的事务,阶品也许小的不能再小。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奉礼郎的庄子,却需要多方探听才勉强探听出一点儿,怎麽看,怎麽不正常。
便说,“此人既能隐藏得这麽深,想来不是寻常人家,不如你将这位二公子的相貌说给云青,让云青根据你的描述画一幅像,往世家内部多打听一番。”
“我也是这样想,”律春君身子往前倾了倾,“夫人与世家打交道比我方便,说不定他真是哪家深居简出的郎君呢。”
这个话题之后,律春君又将近期商队的一应事宜与她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