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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岭接过杯子,忽然问,“你知道一个人在什麽时候最脆弱吗?”

盛猛一愣,不解他为什麽突然问这个。

“洗澡和上茅房的时候。”

沈岭说完,也没解释,继续去看行军地图。

盛猛见状,不敢再打扰,默默退出帐子,继续带人巡逻去了。

……

日头渐渐西斜。

虞欢在脑中思索过长安如今的格局,以及一些可以推进的变数,就看到殿外阳光斜照进来,在门前铺开一片金灿灿的颜色。

在榻上小憩的卓淑妃悠悠醒来,浅浅打了个呵欠,“又到这个时辰了,传膳吧。”

然后她就像是才注意到虞欢一样,语气中带着诧异,“夫人还在这里?”

虞欢略欠一欠身,心道,我在不在,你心里没数?

接着听卓淑妃问,“本宫的苦心,夫人明白了吧?”

虞欢却说,“妾方才喝的那盏饮子,觉着味道极好,不知淑妃娘娘可否再让人给妾添上一盏?”

难道她高估父皇对卓淑妃的宠爱程度了?

以往在宫中时候,父皇对有身孕的妃嫔,可是看重得很,在妃嫔生産之前,每日都要抽空前去探望的。

今日进宫时,她曾侧面打听过,父皇今日并未在卓淑妃处,整个下午也不曾来,难道要一直等到晚上?

不管怎麽说,今天她既然进了宫,那就一定要见到父皇。

反正她是被卓淑妃召进宫来的,她要是一直没出去,有得是人替她想办法。

卓淑妃对她的反应也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