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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再翻看桌案上的东西,便道,“这是从蜀地来的客商手中买下的新茶,我用蜀地的法子烹了一壶,什麽佐料也没放,殿下尝尝,可还能入口?”

虞欢看一眼盏中清茶。

虞景又笑着补充,“在下时常喝药,那些药都太过苦涩,不怕殿下笑话,像梅子糖丸之物,在下也拿来解苦用了不少。后来偶然煮了一壶清茶,打发时间的喝了,不想喝惯药以后再喝清茶,倒是不觉得有多苦涩,之后还有回甘,这麽多品着几回,在下就爱上清茶了。如今正值夏日,饮些清火的茶,对身体也有些益处。”

与加了许多佐料煮过的茶相比,清茶散出的味道更接近茶叶的本香。

茶汤清透,茶烟袅袅,虞欢端起茶盏,浅啜了一口。

入口微涩,随即回甘,唇齿之间都带着清透的茶叶香气,的确如虞景所说,味道不错。

“殿下若是喜欢,这一罐茶叶便送予殿下了。”虞景从博古架上取下一只紫砂罐。

虞欢接了,放在一旁,却没有如虞景所想那般离开,只继续坐在桌案后面,好整以暇的品茶。

她不走,虞景也只能在一旁陪着,外面似是有侍从走近,又不知因为什麽缘故折了个方向离开,只留下一点残影被廊下的灯火映在门上。

虞欢注意到了那一点残影,状似不经意的提起,“听沈岭说,宫宴那日,你向他询问兄长近况?”

“是……”虞景点点头,“当初匆匆一别,不知兄长是否安好,心中挂念,是以那日唐突了殿下车驾,还望殿下恕罪。”

“在洛阳时,时常有长安的消息传来,”她放下茶盏,閑閑看一眼虞景,“你在长安,应该也能知道洛阳的风声。”

虞景苦笑一声,“在下惭愧,一直休养在府中,窗外事知之甚少。”

一来一回,仍是没什麽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