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琅琊公主还在洛阳的时候,几乎每一次露面,都被人竞相效仿。
只是从长安到洛阳的距离到底比从洛阳到琅琊要近一些,要说传播的速度,按理说应该还是长安这边要快一些……
难道琅琊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虞欢经他一提醒,暗觉失言,轻咳一声。
临时想到一个可以遮掩的理由,“都是那几日在宫中时,听宫人们说起过。”
“哦。”沈岭虽然心中狐疑,但女子的时世妆容他本也不懂,便也没有刨根问底。
视线落回她素着的唇边,起身走到梳妆台处,拿起放在最显眼处的口脂,说,“夫人刚刚要涂的就是这一支吧?”
虞欢眉峰微挑,“你要替我涂?”
沈岭歪头示意她,“过来坐这儿。”
虞欢当真走过去坐下,扬起脸,等着他。
细长一管口脂捏在他手里,被衬得就像一节短枝,拿惯刀弓的手极稳,沿着唇线轻而浅的先涂了一层,然后收回手,等着她查阅似的问,“可以吗?”
虞欢转头看向镜中。
唇色稍稍染上一点儿,但颜色远远不够。
沈岭在她的示意下,又谨慎的加深一些。
还是不够。
而且他替她涂口脂的时候动作太轻,擦着唇畔,反而带起痒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