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一个午后,她隐匿行迹,去了一趟浔阳王府。
开门见山,“你不打算出手保下卓家?”
虞景站在她身侧,微微偏头,“殿下说笑了,我如何能保下卓家。”
“半年之前,卓家还只是槐县的一个小士族。”
虞欢说着,又俯身扇闻一下书房内的香炉。
香炉之内燃出的香气很淡,但里面添了一味醒神香料,像虞景这个人,淡到常常忽略,却又存在感十足。
她直起身,重新看向虞景,“仔细想想,如果他当真依附的是温长亦,如今他们两个就不会是现在的局面,卓隐也不可能会和虞晃密谋什麽里应外合献出温长亦头颅。我想来想去,能从中搭上线的,只有你这个看似在长安无权无势行动受限的洛阳降王了。”
虞景不置可否,良久才道,“殿下真的不该来长安。”
虞欢笑了一下,“那麽,卓家如今就要倒了,你的计划如何继续执行?”
虞景不接招,“殿下聪慧,不妨再猜猜。”
“可我有一惑,还需得你解惑。”
“殿下但说无妨。”
“你这书房,结实吗?”
“什麽?”
虞欢没有擡头,只伸手指向梁上,“怎麽,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麽,这就打算灭我的口?”
“不敢,”虞景抿了下唇,“殿下误会了。”
之后吩咐一声,“出去。”
不知哪边的窗子响起一声,一缕风从外面送进来。
虞景躬身行了一礼,“方才多有失礼,还望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