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长安世家之中风靡煮茶之道,宴饮聚会也多以品茶为名目。
舒近雪也颇为爱茶,时常托弟弟拭雪为他收集不同种类的茶叶,律春君凭着商户的身份,为舒拭雪介绍过几次西南茶商,两人的关系也因此近了许多。
“哦对了,明日我和他约好,去一位茶商家中看茶,夫人若有吩咐之事,明日或可一试。”律春君又说。
“还是关于粮草,”虞欢说,“镇国侯不止盯上了士族,还吃定我们不敢抗命,只能乖乖给他交粮。”
律春君一惊,“这不和从前边镇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一样了?”
“所以,此番若是他要多少就给多少,往后少不了这样的事,一次两次或许还能交差,再多几次,我们可就什麽也剩不下了。”
“那……我们应该怎麽办?和舒拭雪说这件事,向舒家求助?”
律春君多少也经历过一些事,当初律家被金元道敲打,屡屡献出家财给官府剿匪的往事历历在目。
她又挫败的摇摇头,“舒家不会管这些事的,而且我与舒拭雪之间,只能算是互相知道名姓的熟人而已。”
“是要向舒家求助,”虞欢擡手按住律春君即将脱口的话,“你先听我说完,若只有我们一家的求助,在舒家面前算是沧海一粟,舒家自然没有必要来管,所以,要把事情放大。”
“怎、怎麽放大?”
“朝廷征粮,如果不仅仅是向士族征呢?”
律春君吓了一跳,“夫人,那样的话,我们不就成了假传圣旨了?那可视同谋反,是要被杀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