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说到这儿,两手一摊,“这事儿,也就成了。”
“如果公主自己也想起兵呢?”
虞欢说,“她有玉玺在手,又有从前积累的名声,招兵买马天然更有优势。而且,现在未央宫里那位,就是她父皇。天潢贵胄执掌长安,在那些士族眼中,天然就比‘温长亦第二’更有说服力。”
“也有道理啊……”
沈岭又想了想,右手握成拳,猛地一敲左手掌心,“所以更要趁着她还没成气候,先下手为强,把人控制在手里。”
沈岭还在美滋滋的做着打算,“阿琅你口才好,又同为女子,一定能稳住公主,到时候我们多和她分析利弊,最好是能让公主心甘情愿站到我们这边——”
虞欢轻咳一声,转了个话题,“说起来,你这次回来,朝中是不会办庆功宴了,但家里得有,你和兰执他们说说,一起来吃顿饭吧。”
沈岭也正有此意,“这次除了他们,我打算把楚皓和周伦也叫上,不过周伦那小子被我打的有些惨,不知道他能不能出门。”
虞欢有些诧异,“他犯什麽事了?”
沈岭便将宛城那日发生过的事讲了一遍。
“所以洛阳那边退兵以后,你就把这一百军棍补了回来,还怕一次打完他承受不了,分开打了好几次?”
沈岭摆弄起杯盏,有些不好意思看她,“我这不是怕真把人给打死了,回头周家找我要人,我倒是没什麽,但你和周家娘子关系不错,我不想因为这个牵连到你。”
虞欢摇摇头,“为将者,总是要在麾下将士心里树立的,你做的对。”
“差点儿忘了!”沈岭忽然想到一件事,临时抓了纸笔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名字,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