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意思,但也时常陷入危急关头,”边廷酒兴上来,话也比平日多了一些,“兰兄留在长安,相互照应,也是幸事一桩。”
连周伦都放开了不少,举着酒杯说,“是啊,总比我强吧,仗打了,军棍也挨了,我这身上到现在还有棍子印呢,也不知道将来成了亲,会不会惹娘子嫌弃……”
“咳!”楚皓急声打断他,“此等事,休要胡言。”
“楚兄你就是太放不开,才、才……哎你别抢我拐啊……”
虞欢看着衆人,觉得有趣,偏过头去正要问沈岭当时是不是真像他们说的这样,沈岭已经先于她开口,“要不要出去走走?”
虞欢看一眼还在围炉烤肉閑聊天的衆人,见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悄悄起身,“走。”
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盛猛在后面问,“你们这就不吃啦?”
接着又是段秀的声音,是对着盛猛说的,“有点眼力见儿吧,没见人家有话要说啊。”
结果当然是惨遭盛猛一顿骂。
又走了几步,忽地又听一阵扑腾声,回头一看,盛猛抓着一只鸽子,已经闪电般的给那只鸽子开膛破肚过了。
顿时眼睛就瞪大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还是温长亦的那只信鸽——那大概是只笨鸽子,飞了一大圈,又绕回来了。
以至于等到温长亦如约到荀楼见她时,问起那只信鸽,虞欢只略一思索,就反问,“你的信鸽不见了,为何要问我?”
而且她愈发肯定,温长亦就是故意选在沈岭他们都在的那天,放的信鸽。
——就好像故意想暴露他们这层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