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对此表示赞同。
交代过后,她便提前下了车,让车夫带着沈岭继续往约定地点行去。
等看到马车消失在转角,虞欢朝相反的方向走去,那里停着她事先準备的第二辆车。
一上车就看到车里坐着的人。
大概已经等候她多时,听到她进来的动静,那人放下手中书卷,向她行了一礼。
“殿下。”
这时候马车已经缓缓行驶起来,车身随着前行的幅度轻轻晃着,车檐下挂着的铃铛声也叮铃叮铃传进车内。
虞欢一直没有开口,只拿起那人放下的书卷,自己看起来。
“殿下似乎有心事,是不能和在下讲吗?”
虞欢再次擡头,看向他。
“颍沖暗中联系的那个人,是你吧?”
虞景歪头想了想,“来往的书信中,似乎有过这个人。”
“别装傻,”她将手中的书册卷起,向前送出,用书册挑起面前人的下颌,“你一面和卓隐密谋与洛阳联系,一面又和颍沖互通消息,怎麽,同时玩弄长安和洛阳于股掌间,很好玩儿?”
虞景任由她挑着自己的下巴,闻言叹了一声,“殿下啊,洛阳有我的兄长,我和兄长作对,对我有什麽好处呢?”
虞欢冷笑,“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若我是渔翁,在鹬蚌相争的局面中得了利,”虞景重複着她的意思,末了认真反问,“那殿下又是谁呢?”
“这要问你啊,”虞欢拿着书册的手往前送了送,手腕回勾,让他把脸扭向自己这边,“你想让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