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亦替她回答,“那就是沈岭左右圣意,一手遮天了。”
“若真出了这种结果,我倒是不反对,但你应该不行。”
温长亦沉默了一下,“那个方士,是殿下的人吗?”
虞欢反问,“你何时听说我手下有方士了?”
“那就再换一件事说,”温长亦换了只手拉起缰绳,“秋收那段时间,各处庄子都忙,听闻有一营士兵操练之余,替农人割了不少麦子,事后农人感谢,他们竟还一粒不收。”
虞欢点点头,“嗯,这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温长亦转头看着她,“听说京郊一带的农人到现在都在念着琅琊公主的好呢。”
虞欢笑问,“这又有什麽不对吗?”
“没什麽,”温长亦目光里有审视意味,向她看过去一眼之后,忽地感慨一声,“我很想知道,殿下到底想要什麽?”
“自然是天下太平,”虞欢跟着又补了一句,“毕竟,太平年间好做生意麽。”
真真假假的话,温长亦照单全收,又问起别的,“说起来,殿下身边似乎一直没见过重甲兵。”
“那毕竟是杀手锏,寻常护卫,用不上。”
“重甲兵与寻常士兵不同,若是不能持之以恒,恐怕穿不住那一身重甲,”温长亦意有所指,“人如此,熔炉亦如此。”
虞欢勒住缰绳,点雪顿住前蹄,稳稳停住。
这段时间,有几处铁矿出了一点问题,工匠已有多日不曾赶工,先前她得到回禀,说有消息洩露,如今看来,大概就是他的手笔了。
“你查我?”问出这话的时候,她面上看不出息怒。
温长亦跟着她勒住马,温声回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