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岭奇道,“上朝还管这事儿?”
他如今虽是武将,但并没怎麽上过朝,即使是每月例行的朝会,也都是候在殿外,并不知道殿内议事是个什麽情形。
跟着又猜测起来,“难不成上朝议事,也和处理行营事务似的,哪边哪边出了状况,哪边又需要差人去管管?”
“差不多,”虞欢回想她之前跟着她阿爷上朝时候的情形,“甚至可能还要劝架。”
“劝架?”沈岭瞬间脑补了一出温长亦像乡贤一样调解矛盾的模样,“和稀泥?两边各打五十大板?”
“嗯,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甚至有时候还要防着大家别打得太上头,朝堂上见了血可就不好了。
“这和街头斗殴有什麽区别……嗯?夫人怎麽知道的这麽清楚?”士农工商,商户虽然有富得流油的,却做不了官,但听她这口气,却又不像……
虞欢见他眼神不对,扯了个现成的幌子,“我和别的官眷娘子们走得近呀,她们的夫君可有不少都是每日都要上朝的,下了朝和家中娘子讲讲能透露的趣事,娘子们閑来无事,互相交换谈资,说得多了,总会漏些到我这儿。”
沈岭反应过来,“说的也是。”
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夫人会不会觉得,我有些没用……”
食案已经撤下去,帐子里空出一大块地方,两人之间也隔着一小段距离,虞欢坐在地毯上,原是放松的姿态,听到这话,又微微坐起身,“为什麽忽然这麽说?”
“我好像一直都只在嘴上说着要让你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