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顺着午后干燥的阳光传到一处临街屋舍的二楼。
阳光透过窗棂,照在窗边书案上,书案两侧各坐着一个人。
一幅深青色广袖拂过书案一角,袍袖离开时,书案上留下一卷帛书。
“……这是宫中布防,若无特殊原因,宫中无论早晚,都是这个排法。”
虞欢看着那卷帛书,没有马上伸手。
“是在下考虑不周了,”虞景笑着告罪一声,接着替她展开帛书,露出里面完整的宫中布防图,“殿下请过目。”
图上几处重点位置都做了标记,虞欢细看了看,重中之重的一处地方,在御书房。
“你要在御书房动手?”
她没问虞景如何对宫中布防这麽清楚,从前在洛阳宫,虞景就是禁军中人,未央宫的禁军又有一部分洛阳宫的旧人,他能插手也不奇怪。
“御书房最合适,”虞景解释道,“陛下虽在后宫的时候更多,但后宫多为寝殿,巷道多,宫人也多,不利于禁军行动,也会对诸妃造成伤害;”
“与后宫相比,前朝同样占地广阔,又多为广场空地,禁军身处其中,无论对峙还是厮杀都能伸展开手脚,这其中御书房易守难攻,镇国侯孤身深入,御书房前的那道宫门也能将他的人隔绝在外。”
虞欢一边听他说,一边看布防图,在脑海中推演,漫不经心的屈起手指随意敲了敲案上,“让他孤身深入,这话说得容易,你怎麽能肯定他一定会乖乖按着你说的,把人都留在御书房那道宫门之外,等着你关上宫门,让他主动入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