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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揭开棋盒盖子,他这边执白,虞欢手边是黑棋。

“纳兰途的用处,除了索命,还有他具体的用法,只是若用说的,大概三言两句解释不清,殿下与我下一盘棋,我用棋来为殿下解释。”

黑子落在棋盘一角,白子紧随其后,落的却是另外一角。

黑子堵上一道气口,白子跳脱出去,落入的却是一处死地。

又落下几个子儿,虞景忽地停了手,对虞欢说了一句,“殿下,承让。”

棋盘上黑白棋子摆的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然而虞欢细观棋子走势,却见棋盘上五颗白子斜斜的连出一条直线。

她不免失笑,“五子棋?这就是你安排给纳兰途的用法?”

“正是,”虞景最后摸出一小包东西,放在棋盘纸上,“殿下请看。”

那是个粗布小包,拆开包袱,露出里面的一堆零碎物件儿。

虞欢先拿起一只小罐子,拧开,罐子里盛着些液体,有些浑浊,像是某种油,闻上去不是菜油,更像……火油。

小包袱里还放着些火绒、硫磺等物。

她大致翻过一遍,看着虞景,问,“什麽意思?”

“有鬼就有火,寻常鬼火除了吓人,都是虚张声势,这个不同,”虞景压低声音,“把这些东西和火油融在一块儿,就是能杀人的爆竹。”

“镇国侯以为他列兵面对的是同样手持刀剑斧钺的士卒,其实他真正的敌人,是这个。”

虞欢:“宫中有那麽多空地,又有禁军紧密巡查,这东西你要如何布控?”

人可以躲藏,火油是死物,除非真有鬼凭空将其挪动,或者它凭空长了腿,否则如何避过那麽多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