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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芳搬来两把椅子,就放在距离龙榻不远的空地上。

虞欢依言坐下,看着榻上的虞轩,眼中不免带起担忧。

总觉得,距离上次见面,她父皇一下子苍老许多,也更病弱几分。

虞轩咳嗽了一阵,先看了一眼虞欢,而后目光落在温长亦身上,“使臣进京,听闻镇国侯一直亲自带领鸿胪寺衆臣接见各国来使,实在辛苦。”

温长亦立即回道,“为陛下分忧,臣不辛苦。”

虞欢在旁边听着君臣二人一问一答,一瞬间仿佛梦回少时的洛阳。

因着父皇的宠爱,她在宫中各处百无禁忌,是御书房里的常客,父皇召见臣子议事时,她就坐在旁边,听着当时难懂的国事,也因着那时候的耳濡目染,她在后来协助父皇理事时,也算得心应手。

但……

今日她本来的目的是将温长亦困在御书房,等外面拼杀起来时,再将他引入谋反局中,坐实他谋朝篡位弑君的罪名。

现在她父皇当真现身此处,得想个法子让父皇尽快结束这场谈话,离开这里。

然而虞轩却一直拉着温长亦说话,将定都长安之后的各种事都说了个遍,明明他也是强打起精神,却拒绝了温长亦要送他回寝殿歇息的提议,之后话锋一转,提到了虞欢。

“朕今日将你们同时宣进御书房,你们可知道为何?”

虞欢和温长亦对视一眼,没有开口。

虞轩有些费力的擡手指向虞欢,问温长亦,“镇国侯可识得她?说实话。”

到底是在位多年的燕帝,即使如今皇权旁落,话里那股无形之中的威压还是轻而易举显现出来。

温长亦点点头,“陛下说的不错,臣的确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