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欢揉着额角,“他们动作还真是快。”
“还有一派人倒是不提南阳公主……”周俭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虞欢擡头往她那边看,“又把主意打到我这儿了?”
周俭点了点头,这时候神色间就带出气愤,“殿下有先帝遗命在身,有监国之职,他们竟还阳奉阴违,真是岂有此理。”
从虞欢回京、宣读遗诏开始,不少人就颇有微词,而且他们大多数人都已经不是虞轩那一朝的臣子,即使忠君,忠的也是虞娑罗。
那时候虞晃刚被除去,南边又有梁国犯边,为免再次引起一场新动乱,她只能表面上支持虞娑罗,再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
不过这些在那些臣子看来,也是牝鸡司晨,大逆不道,三年来不少人仍在卯着劲想要将她从朝堂上踢走,如今听闻梁国联姻,欲求娶公主,自然巴不得那个被娶走的公主就是她。
想到这些,虞欢笑了笑,“好了,你也不必替我生气了,梁国皇帝的联姻要求,我们未必只能答应,别忘了,他们是战败国,哪还有向我们提要求的资格,他若真想联姻,想展现诚意,为何不从梁国送一位过来?”
“时辰不早了,你还要出宫去,这个时间周仪应该会来见你一面,你们姐妹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去说说话吧。”
周俭见状,起身告辞。
她走后,虞欢将那封密信烧掉,问云青,“颍家还没有回信?”
云青摇摇头,“我们的人一直在颍家附近,颍述明面上称病不出,实则暗中进宫过几次,在福宁殿待上一到两个时辰不等,对于殿下差人送去的信,他始终避而不谈。”
虞欢垂下眸子。
颍述既然选择回避她,那就是选择了虞娑罗。
不过也是,当初的颍沖敢拼着性命不要,也要在虞晃的眼皮子底下支持虞娑罗,如今没有了虞晃,颍家专心辅佐皇帝,也没什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