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着话,有意无意的,看了虞欢一眼。
意思又明显又隐晦。
沈岭站在衆臣之间,便想站出来反驳。
但有人比他动作更快,知道这件事没那麽快见分晓,直接以另一件事啓奏,暂时结束这个话题。
还没等沈岭感慨洛阳这边的人开啓话题速度之快,这新的提议已经引到了他自己身上。
前半段说的条理清晰,令他心花怒放,后面忽然急转直下,说他如今既然已是大燕驸马,按律应该削去实权,改封镶安侯,朝政种种不得再议,以安民心等等等等。
沈岭愣在当场。
下意识看向虞欢。
他倒是无所谓有没有实权,只是如果他真的卸去军职,安心去当什麽镶安侯,以后是不是也就不能当她的助力了?
当这个提议说出来,议论声跟着响起很久,虞欢站在上面扫视一圈,回头看了一眼龙椅上的虞娑罗。
镶安侯这个封号着实刁钻,想来他们应该是在暗中商讨过许久,今日终于趁着沈岭回京后的第一次上朝,将这件事公之于衆。
察觉到她的目光,虞娑罗看向她一眼,笑容里带着讨好,仿佛他完全不知情。只是那笑容太假了,像是镶在脸上,而他眼中最深处,则藏着捕猎一般的耐心。
他略一挑眉,擡手压下底下的议论,见衆人都在等着她的反应,淡然一笑,重複了一声,“你方才说,沈岭是本宫的驸马?”
礼部尚书昂首回应,“听殿下的意思,难道又不是了?”
虞欢再次回头看向虞娑罗,“陛下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