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愉,”他尝试着将这个小名叫出口,虽然还有些不习惯,但随着这声轻唤,心里一种感觉已经不自觉甜甜蜜蜜的涌上来,人也比方才开朗不少,“那些人……你打算怎麽办?”
虽然没有具体指代,但他们都知道指的是谁。
虞欢挑了一下眉,“有些尾巴藏不住的,已经主动暴露出来,余下的还有一部分人在观望,我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至多再过一招,一切就都结束了。”
沈岭把早朝上发生的情形在脑子里回想一遍,“是……皇帝?”
虞欢递给他一样东西,“就在这几天吧,我会下一道令,到时候无论你接到的是什麽命令,都想个法子,占据武库。”
这天之后,朝堂上的事几乎可以说是一天一个变化。
先是虞娑罗以“孝”为理由,提到自己生父的忌日,掩人耳目的悄悄去了一趟大护国寺,将生父灵位供在里面,着高僧诵经七日,祭祀生父亡灵。
而后闻得先帝陵寝即将完工,钦天监拟出几个日子,供虞娑罗和虞欢选择后,便可将先帝灵柩从护国寺接出,葬入皇陵。
然而等选定了日子,虞娑罗再次泪眼婆娑,当着几个心腹大臣的面,诉说自己虽为人君,却不能尽人子孝道,每每想起此事,就觉得心中有愧,愧对生身之父。
心腹大臣立即上表,从大舜孝感动天说到丁兰刻木事亲,核心目的只有一个,恳请陛下不忘生身之父,让宗正寺重修族谱,添上虞娑罗生父这一支,再将虞娑罗生父的灵位接到宗庙内,受香火供奉,以慰其在天之灵。
奏疏送到虞欢这边,虞欢只看了一眼,随手就将那几本奏疏塞进茶炉,权当添了一把火。
态度自然是不允,更是直言荒谬。
虽未明说,却也拐着弯提醒虞娑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