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霜有些无奈地拍了“你说你,动不动就跪下,膝盖疼不疼?肿没肿?”
一天一小跪,三天一大跪,这还算是好的,有些时候一天跪好几次也说不定,以前尚霜没人关注,所以可以避免地位比自己大的人,在她院子里她是最大的,只有他人跪她的事情,她不用跪别人。
前段时间为了博同情,她跪了不知道多少次,膝盖也红肿,有一次跪狠了,她站起来差点软绵绵地摔下去,她不习惯,而这些日日跪着的人,真的将跪拜当做了日常的事情。
“奴婢没事。”
等人走后,尚霜开始寻常巡店,她的店铺生意都还不错,收入也挺好,尚霜巡完店铺就沖着饰品店去了。
“小姐这会不会太朴素了点啊?”
尚霜手中把握着一素白的簪子,上面就一连串的杏花雕刻以外,没有其他的装饰,这在双冬心中是一点都配不上他们家小姐,他们家小姐长得好看,怎麽样都得要最好的。
“戴不了那些太华丽的,你家小姐不需要这样夸张的簪子来装饰自己,足够自信哪怕是这样普通的簪子别在脑袋上也好看,不是它成就了我,是我成就了它。”尚霜肆意地往一旁瞧了去,刚巧与一双眼对视上了,恰巧那人手中拿着一只极其夸张的步摇。
啊哦!糟了!
果然下一刻,那小姑娘脸红了起来,“这位姑娘所言非也,好看的容貌,自然需要配着好看的饰品,那是相辅相成,买不起华丽的簪子、步摇,就别乱逛。”
越是华丽,用得材料越多,价格越贵。
他们所在的这家店卖的几乎是精品,不是一般人家能够进来的,而且他们店铺有个制度,进店得要在门店寄存预定价位的钱财,这个法子淘汰了不少的穷人,所以能进来的人身上几乎都是有点小钱的。
小姑娘眼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身上的玉佩品质,判定了对方的身价,至少这人是不穷的,可是穿的衣裳质量确实极其的劣质,这两东西搭在一起很矛盾突兀。
“还是说,你的牌子是捡了别人的,偷偷冒充别人,连那块玉也是?”
有些人买完东西会将剩余的钱寄存在这家店,店铺就会发一块牌匾给他们,这是身份的代表,下次展示这牌子就能够进去,甚至有些人会多存点钱,让店员直接从这里扣走,这里认牌不认人,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一旦丢了,谁都可以用,除非失主过来挂失。
小姑娘傲慢且得意的声音响起,她一脸看不起的神色尚霜还稳得住,可一旁的双冬已经忍不住了。
“你说什麽呢。”双冬从尚霜身后探了一个头,被小姑娘一个瞪眼又吓得缩回了头,可为了小姐她还是撑着胆子说话,“这个自然是我家小姐的,你这是污蔑。”
小姑娘冷笑了一声,“怎麽的?我只是说这是一个猜测,没有落实,你们就坐不住了?这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瞅了瞅两人,更加得傲慢。
尚霜制止住了双冬继续吵架,拉着她往另一区域走,那小姑娘的眼神弥漫在她们身上没消散,四周被迫听了全程的人对尚霜主仆都投去了鄙夷的眼神。
她懒得搭理这些人,将双冬拉得足够远了,才说道,“双冬,这真是我捡来的。”
“小姐明明”
明明这是你自己的店铺,怎麽能说里面的牌子捡来的呢!但这话她没说出口,就被尚霜打断了,“唉,虽然我这样子的人不配和她在一个店里,可命运弄人啊我还是来了,其实我也觉得很抱歉,要不是那些刽子手抢走了给父亲治病的钱,给自己女儿买了这个,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小冬前些日子你回了娘家对发生的事情不知道。”
京城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光鲜亮丽的,很多地方的角落充满了污垢,人心也髒,而很多小地方有收保护费什麽的,这些人逼得寻常人家没了生路也是常有的事情,衆人见怪不怪了,但是当这样的事情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面前,气氛使得他们动了恻隐之心。
尚霜将手往惟帽里探去,抹了抹眼泪,哽咽道,“你要是觉得我捡东西不对,犯法,你尽管去衙门告,我也不怕告诉你我的名。”她不买东西了,拉着双冬走出去,“我名为尚芸。”
她不怕对方告,毕竟这种事情哪有真的去告的道理,捡到东西不算犯法,况且这种有钱人家的小姐最要面子了,所以她很心安理得地离开了,只是她今日的好心情全都被这人给败坏了,真是扫兴。
“等一下,你名为尚芸?”
“怎麽?”尚霜停下离开的脚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