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姑母信中说道的,也有你爹说的。”纪勋琨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姑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直不敢回来,她怕折辱了镇北侯,让镇北侯的脸面落在了地上,她觉得自己不配当祖父的子女,所以一直没有联系,她也怕了京城,没发生的时候,那是囚笼,她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发生了后,那儿就是噩梦,她走不出去,致死都没有走出来过。”
尚霜摸了摸自己的发间,“我却觉得母亲确实是没有什麽私心。”
她可不认为担下事情这是好的行为,要她认为,那定然是将这件事情跟老镇北侯说,只有这样才能够报仇,偏偏纪姝想不开,用了最差的法子将自己给耗死了,死后还被骂,不管是尚家,还是京城。
“我是没想到,我爹”尚霜想说的是绿帽侠,但是在这个时代绿色就是绿色,可没有什麽特殊的意思,“我爹真的有大气度,我突然理解他平日里为什麽冷眼相待了,敬佩他。”
从纪姝来到尚老爷身边已经怀孕了,后来纪姝生産没几天没命了,自此尚老爷就没有得到纪姝,将这人接过来捧在手中没有碰过,倒是挺能忍耐的,要是这事情发生在尚霜身上,尚霜也憋屈啊,尤其是看着眼下的孩子还不是自己的孩子,要是这孩子晃,在眼皮子底下晃,更加心梗了,这让尚霜很能理解尚老爷了,为什麽尚老爷对她这麽冷漠,但是某方面来说,尚老爷自己也有问题,明知道这孩子不是自己的,这个女人也不属于自己,还要将人给弄进府,还任由其他人欺负,弄出了人命。
“也不是什麽好人。”纪勋琨神色暗了暗,“小姑姑那样和善之人葬送在了尚府还有你三哥,也不是善茬。”
尚霜了然地笑了两声,“我知道,三哥他和父亲,他们的性子很像。”
他们都喜欢粉饰太平,一个想要家中和睦,愿意调解,有些东西也不想要解决,比如他们姐妹私底下做了什麽错事,都是小惩大诫,这点她一直知道,可她不怪他,好歹他还主事了,再比如崔氏杀了她生母的事情,不过也是立场不同导致的,崔氏是三哥的生母,他根本没办法谴责生母,当然事情也过去很久了,他没必要去炒这冷饭,而且炒这盆冷饭对他无利。
尚霜能够理解尚霜,尤其是崔氏的事情上,可她的立场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同。
而后者也是为了家中和睦,让她生母丧命,他比三哥更加恶劣,有些事情不想要理会就逃避,这点三哥还好,不会如此,但是到底还是有些相似处的。
“三哥能下场,在官场混得风生水起,能猜想出他肯定不是靠满腔热血来的。”
要是在官场还没心眼子,哪能这麽顺利,指不定会被还了或者一直停留在小的职位不动,而且三哥也看出了她不是‘她’,这眼力见可以的。
“你三哥当然不是靠满腔热血。”满腔热血去闯官场,那是要被吞的。“你三哥从来都不单纯。”
尚霜仰着头笑道,“之前我没有意识到,我以为三哥真的什麽都不懂,被尚家养成了一朵花呢,哪想啊,那都是装的。”她收了笑,“但是他确实帮了我不少,也庇护了我,在他能力範围内尽力了。”
有些事情很複杂,三哥对她是好的,这点不可否认,她不能因为生母以及从小的待遇而抹了三哥所有的好,这不兴啊,这份好她记着了。
“那就好,以前你还在劝我别把你三哥带坏了,我还嘀咕你三哥用得着我带坏吗!”
“那就说一声抱歉了。”尚霜作揖,“不该误会你。”
纪勋琨噗嗤地笑了,摇摇手,“你跟我到什麽歉。”
尚霜见他笑也忍不住笑出声音,“这不怕你小心眼吗?对了他们你打算怎麽处理?”
纪勋琨小声嘀咕,“怎麽小心眼了,我最不小心眼了,”这句话得到了尚霜和善的微笑,不过他到也不在意。“淩将军和崔学士会早点将人给嫁了,淩将军是个还不错的将军,崔学士倒台还不容易。”
淩将军是个好将军,就算有私心,为百姓好也是真心的,不似其他将军私心大于天,大概纪勋琨自己也是上战场的战士,对同类生了惺惺相惜的念头,他不忍心将军因为子女而落得末路,那只能从她女儿手中入手,他女儿的亲事未必不是一个切入点,但是事情不能做的太绝对了。
崔学士就好办了,崔学士这个人不是什麽善茬,底下做的勾当可以灭他好几回了,爹逃不掉,那麽这个女儿怎麽能够逃跑呢,既然是因为亲事而起得因,那麽这个果也在亲事上,人选纪勋琨都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