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公。”尚霜看了一眼纪勋琨,“双冬,赶紧给公公上一杯好茶去。”
秉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道理,她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些好东西,收入囊中就是她的,钱财谁嫌少啊,虽然这钱财是有哄她的意味。
“多谢。那老奴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等人走了,纪勋琨挪动了脚移到尚霜身边,目光落到了那些来往的婢女身上。
“你胆子很大啊。”从震惊到平静,他用了几息的时间就调整了,尚霜怎麽想的他理解,只是,“你就不怕陛下的怒火吗?”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深知其意,且不说远的,就论眼下,皇帝为了排除异己,杀了多少忠臣,砍了多少忠言直谏的将员,直到没有人再敢说,留下了满堂甜言蜜语的官员,事事顺着皇帝,这寒了多少忠臣的心。
如今皇帝心心念念与这个流落在外的公主修複关系,现在皇帝还能好言好语,那是因为喜欢尚霜,尚霜的性子底子不是温和的,等这份耐心耗没了,那有的是人来替补,长得像的人总会有人奉上,他们的皇帝哪会在乎这些,只在乎这张脸以及温顺的性子。
可也就那张脸像了,性子没学到精髓,他们镇北侯最有特色的哪儿是那张脸,他们的特色是性格烈,哪怕是根子软的父亲,也能为国断双腿,哪怕是性格柔弱的二姑姑,也不曾屈服在当年还是皇子的陛下的身躯之下,后来被侮辱了,自觉没有脸面出走,为了孩子活下来,在尚家活得艰难,却没有提及身后的母族,用另个身份活下来。
他们镇北侯没有一个软柿子,不管是谁性子都烈,在敌人面前腰杆直得起,只取那张脸,着实是肤浅了。
“你放心,不会连累你们的。”
只是这话尚霜说得很虚,如今镇北侯已经放消息说她是表小姐,她的行为多少有代表镇北侯,要是做错了什麽或者丢人了,那麽镇北侯名声也连带,他们会说,镇北侯新认回来的表小姐品性不好啊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