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霜前段时间出了很多事情,自个就忙得不行,甚至比和瑞都忙,如今这脸蛋都瘦了一圈了,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尚霜接过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好几口,才喘过气来。
她是骑马过来的,路过之地,不少人侧目看她,这是个稀奇事情,女子骑马有,但是少,基本上都是那些武将的女儿,普通人家的女儿哪会教这些。
骑马是费体力的事情,加上尚霜心烦气躁,到了尚府额头间居然有了一层薄汗,她拿着帕子擦了两下,想到来的事情,瞬间没心情了。
“三哥,纪勋琨出事情了。”
不断摩挲的指尖,略微快速的语气,了了两口的茶水等都被尚初收在目光中,他问,“你不是不喜欢子真吗?”
尚霜哑火了,脸涨得通红,但很快有恢複了,“到底是表哥,而且他留下的烂摊子,我也要收拾,他将外祖母和纪夫人托付给我。”好一会又道,“纪勋琨名下有不少资産,总不能将这些都流落到那些人手中。”
况且那些人没有资格,如若她没有猜错,这次绝对有人算计了纪勋琨,纪林辰肯定是参与了,但是背后那个大的到底是谁?
尚霜猜不到,镇北侯只适合做孤臣,树敌无数,谁都可能背后插刀,每次上朝,其他的人都在攻击纪勋琨,只有纪勋琨一个人奋战,好在他的嘴皮子还不错,舌战群儒也没丝毫的落败,也因此得罪了很多人,这些人出手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这当中,皇帝最为嫌疑,也最为无辜,一方面皇帝真的看镇北侯不爽很久了,小打小闹也有很多年,背后出了不少手,可目前来说,皇帝应该不好出手的,外敌来犯,如果没有纪勋琨,别人可以打,但未必能够战胜。
武将被压制的太厉害了,一些有点天赋刚冒出来,就被压住了,如今除了纪勋琨,就无人可用了,可悲啊!所以怎麽想都不是皇帝,皇帝怕死,要是再这麽攻打下来,那些人必定会立威,皇帝必定是第一个推上断头台,第二个是领头的将军。
“他的资産我得要夺回来。”
当初纪勋琨也料到过这些,也做了打算,他写了遗言,一旦他死,遗言就生效,他将资産分成了四分,一份是给了老夫人,第二份给了纪夫人,第三份是给了外祖,第四份给了尚霜,与其说是给,还不如说是聘,她接下了这个资産,就要打理另外两份的资産。
纪勋琨在离开前曾嘱咐过属下以及掌柜的,他出事后,全权由尚霜来管理,纪勋琨也派了得力的人手给尚霜,这些人会完全忠于尚霜,这些基础让尚霜会少了很多阻力,可到底还是有人不服气。
这是一点难点,另外一个难点是镇北侯府的人。
镇北侯府都知道纪勋琨手头富裕,有不少産业,至少比镇北侯多,这産业还是纪勋琨的外祖给的,纪勋琨的外祖也是行商,只是可惜到了张老爷这一代之后就纪夫人一个女儿,绝户,当初纪夫人想要将小儿子继给张老爷,可镇北侯不愿意,所以纪勋琨就这麽不明不白地在张家好些年。
张老爷是真的疼爱纪勋琨这个外孙,将大半资産都给了纪勋琨,如今这个局面,镇北侯肯定是不愿意放掉这块肉的,会要在尚霜手中夺取,虽然纪勋琨有遗言,可那些人总是有法子让真的变成假的。
这是一场硬战,纪勋琨分出来的四分财産中张老爷的最大,几乎占了五分之四,而其他人分五分之一,那那些人首先要对付的必定是张老爷。
尚霜想想就头疼。
“三哥,我要你的人手。”
她有练出一批人,纪勋琨也料到过这样的场景,也留下了一些人,她要将人都放在外祖母纪夫人那很容易,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张老爷那边就视情况而看,张老爷不认识她没事,只要认识纪勋琨身边得力的人也能解决。只是问题是,她往家中添人,没问题,最多有人疑惑一下,可是往张老爷身边添人,别人发现,绝对心生疑虑,她是镇北侯的表姑娘,和张家能扯上什麽关系?
在朝野知道纪勋琨出了状况前,她必须要做好万全的打算,在他们知道前。
“好。”尚初没有推辞,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对付得了那帮人?”
镇北侯的那几个人都不是什麽善人,镇北侯他是有打交道的,那浑浊的眼睛尽是衡量,连亲子都是筹码,这样的人,对待没有感情的尚霜会这麽做?
如今镇北侯虽然没有了权势,可是镇北侯是习惯了权势的人,他怎麽甘心自己的东西落到了旁人手中,哪怕是妹妹的女儿,也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