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说,到底是什麽事情?”
元宝跪在地上,哑着声音说,“公子离开前就想到此番兇多吉少,便嘱咐奴才,要是公子出事情了,奴才就听从表小姐的,公子消失的前几日,消息还没有传过来,五公子曾找过表小姐,那时候我在,听到了五公子信誓旦旦地说我们公子回不来了,五公子还确切地知道战场上的人数以及多少人手。”
战场上是知道人手,也早就传过来了,只是这联盟是最近成立的,怎麽知道呢?这就是一道迷了。而且居然比快马加鞭还要快。
“奴才知道了这些事情,就去查了,不成想五公子竟然结党营私,与皇子有了勾搭,老夫人恕奴才无能,并未查到五公子做了什麽。”
老夫人坐在凳子上好久,顺着她的目光可以看到门外那棵光秃秃的树,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再往后,那是一片蓝白蓝白的天空,没有云也没有鸟,空蕩蕩的,以前她不喜欢坐在这里看景色,那时候对她来说,这片景色太无趣了,如今反倒合眼了几分,却也痛心了几分。
她想,等处理完这些事情,如果还住在这里,她一定要多种点东西,秋冬开的花,夏天开的花,一个都不能少。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老夫人压着声音反反複複地说着这四个字,目光流离,好一会才回到现实中,“我知道了,霜姐儿,这事情还是要我坐镇,外祖母没有那麽弱。”
老夫人的气势上来,如同年轻时,神采全都上来了。
尚霜看着这个老人,最终嗫了嗫嘴,好一会才道,“好。”
想来老夫人也是分得清对错,可她就怕老夫人的取舍,活着总比死的好的。
第 160 章
纪夫人还是知道了纪勋琨失蹤的消息,不知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下人传到了纪夫人耳中,纪夫人从知道这个消息后每天哭了笑,笑了哭,疯疯癫癫。
纪夫人疯了,她的世界里,儿子们都活着,每日下学后等着她做的饭菜,她在这个时候,总是嗫着笑,让人将自己做的饭菜端上来,她总是很满足地看着孩子们吃饭菜。
没几天镇北侯夫人疯了的消息也跟着传出去,百姓们一时间都感叹,纪夫人真的惨啊,儿子一个个没了,现在小儿子都没了,真的算得上孤家寡人啊。
一时间,百姓的都同情纪夫人,尚霜就以伤心过度的缘由将纪夫人送了出去,对此,镇北侯也没有多说什麽,对于他来说,人送走了便送走了,送走了反而好,那死婆娘整日找他闹,说他没用,要是有用儿子就不用上战场了,也不会进入如此下场。
不陷进自己编制的梦,在清醒的时候,纪夫人没有一刻不恨镇北侯的。
没了妻子在身边嚷嚷,镇北侯美人在身侧过得惬意,顺了他的心意,其他人也没有多想,毕竟嫡母的状态真的不行,出去休养也正常。
纪林辰没有竞争对手,几个和他年龄相近都的都是姑娘家,其他的弟弟都比他小的太多了,没有资格,除非是父亲偏心。
纪林辰认定了自己即将要成为镇北侯的继承人,小镇北侯的姿态做足了,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连态度都变了,没有了往日的隐忍与谦卑,尽是张扬,他不高兴,连狗路过都要踹上两脚。
这大概是报複性的行为,穷儿乍富,报複性挥霍。
尚霜冷眼旁观者纪林辰的作为,她不出声,默默地观察着,唯一做的便是将自己的住处搬到了老夫人那院子。
纪林辰对于家産,并没有特意去争夺,他自诩是胜利者,这些东西到最后还是他的,所以并不慌,只是过了两日,他终于想起了查看资産,哪怕这资産目前还不是他的。
可是纪林辰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这些资産,这下他慌了,疯狂地挪动着这些东西,可并没有用,他着急了,偏偏这样的事情没办法跟人说,这是他的産业没错,可现在还没有到手上,他算不得主人家。
他只能找父亲,也就是镇北侯,他在父亲耳朵旁暗暗提醒两句,果然没多久,事情就闹开了。
当朝律法官商不相通,做官者不能经商,经商者不能做官,偏偏到了小镇北侯这一代,出了这麽个意外,这事情一出来,镇北侯的名声就臭了,好些许人都在想,镇北侯府是不是在他们身上拔过毛。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小镇北侯的産业居然不在镇北侯的手上,也不听镇北侯府的人的话,这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人都再猜是谁抢了镇北侯的资産,其中一道声音点名了小镇北侯参与其中,一时间好的坏的声音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