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雨没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再看见男人少有的呆愣神情,一时竟笑出声来。随即手痒地捏了捏男人冷玉般的脸颊,略带得意地说到:“这麽说来是你先喜欢的我,害得我先表白。”

谢雁书闻言郑重其事地擡起脸庞,伸手紧握着少女的双手,凤眸中不複以往的深沉淡漠,只余激蕩动人的情愫在其中一遍遍地沖刷着,唇角轻啓,一字一句、十分坚定地说到:“我谢雁书早就爱上了沈潇雨,甚至在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时候。”

后续之事

因着驻扎于山间树林中,所以营帐四周除了几声虫鸣外格外寂静,又加上春日宴那篝火晚会远离国公府的营帐,导致现在室内寂静到能听见两道轻缓交错的心跳声。

盯着面前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沈潇雨下意识捏了捏衣襟,耳边充斥着由于心髒激烈跳动而産生的嗡鸣,脑海中再装不下其他外物,连带口中的话语都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你……你怎麽突然这麽……”

少女的话语还未曾叙述完,只见面前之人缓缓垂首,一点一点地缩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直至能够感受到对方的鼻息轻缓又不容忽视地扫上自己的面颊。

沈潇雨感觉眼前的阴影越来越大、越来越深,深到足以让她忘记自己刚刚想要叙述的事情,连带嘴中的话音也逐渐消失了,而是慢慢闭上眼睛,放缓了呼吸,连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麽事物的降临。只是胸腔中的跳动不减反增,更加剧烈的刺激着她的耳膜,更加真实的提醒着她现在这一刻的存在。

谢雁书瞧着面前这张俏若桃花的脸庞以及少女那欲语还休的样子,鼻翼间弥漫着少女特有的那种清淡的、馥郁的香味,暗沉的视线一寸寸地扫过少女脸上每一处肌肤,原本还算清明的眸光逐渐显现出阵阵暗潮汹涌,最终停留在了那处莹润粉嫩的唇瓣上,缓慢靠近。

沈潇雨闭上眼睛过后,在黑暗环境的渲染下,其它感官更加灵敏,尤其是触觉。前方温热灼人的气息愈发接近,让她心中也是一阵紧张,不由攥紧了手心。

只是下一瞬息,那气息偏转,洒落到了耳廓边,同时想起了男人那略带调笑的清润嗓音:“漫漫在想什麽呢?难道是——”

沈潇雨将将听完男人前面那句调笑的话语就明白自己是被他耍了,羞红的云霞立即涌上面颊,双手迅速捂住男人的嘴,像是在掩饰什麽似的,少女恶狠狠地说到:“没想什麽,什麽都没有!”

谢雁书瞥见少女这副生动活泼的样子,愉悦到微微眯起眼眸,心中对少女的喜爱更是只增不减,真是越看越喜欢。

他本来是想抱着那种意图,只是难得见到她这副样子,心中很是稀罕,竟莫名生出一种逗弄之意,才出现了刚才那一幕。

想到这个,谢雁书未曾开口,而是十分珍爱地亲吻了下少女白嫩的掌心,眸色深深望着她。

沈潇雨被这个掌心吻激得一抖,连忙抽回了自己的手掌,似是嗔怪地斜了眼男人,却正好望进那双情绪庞然深沉的凤眸中,一时之间竟失了神。

这次谢雁书没有再逗弄少女,低头含住那处魂牵梦绕的地方,深入品尝其中的甜美,探寻着那处温软馨香。

沈潇雨怔愣之时感受那股温柔又不可抗拒的力量,随后反应过来,缓缓闭上了眼眸,随着对方的引导在唇齿舌尖上起舞。

晚风吹过,帐中的烛火随着摇曳,忽明忽暗的烛光照在已然停下的两人身上。

谢雁书把玩着少女的小手,语气轻柔却不失稳重地说到:“这些天会有些乱,你要多加小心,有事朝陈熙他们说。”

如果没有料错的话,左相府应该已经接到了金矿丢失的消息了,恐怕已经开始联系大昌,商量着如何对付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了,而且古巫族前几次的暗杀未果,后面的攻势只会更加猛烈谨慎。这时候他就是个活靶子,还是不要把她给牵扯进来。

思及此处,谢雁书不由开始庆幸少女那想要暂缓公开的主意了,要不然恐怕也要连累她一同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尤其在这种敌在暗我在明的情况下,敌方的攻势只会更加防不胜防。

他不希望少女出现任何闪失,哪怕是一丝一毫。

沈潇雨像是察觉到什麽,擡眸紧盯着男人,“是大昌巫族和左相的人吗?还是古巫族?”

谢雁书知晓她了解的多,所以也未曾加以掩饰,直接回答道:“都有可能,你又是我身边最为亲近之人,他们很有可能把主意打到你的头上。”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息,随即捧起少女的脸庞,神情郑重地说到:“漫漫,无论发生什麽,你都要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无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