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休止的整天整天骚扰她,联系方式删掉又换号添加。
直白拒绝无数次,他像听不懂似得。从早到晚,不管她理不理会,照样能发上数十条消息。
宋凭语烦躁啧了一声,擡手把相片扔进垃圾桶。
“神经。”
宋凭语跟对方单纯是因为拍照工作结识,没有想到就此造成了她的困扰。
万幸在于她的工作随处都可以,不用固定地方。宋凭语回忆起工作,恍惚间想起她匆忙赶来这里的另外一个原因,她连忙低头重新整理相机。
一家医院的领导联系到她,说是拍集体照。
希望她可以在今天下午三点左右赶到。
时间十分充裕,她慢里条斯点外卖吃饭,靠在摇椅上休憩了小会儿,之后背着相机出门。
呼吸不同地方的新鲜空气,宋凭语简直神清气爽,把骚扰者带来的烦躁全抛之耳后。
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门,她探头探脑打望了几眼,小跑过去询问心理科室住院部,大致方向应该怎麽走。听见具体回答,宋凭语快速丢下谢谢两个字。
再次擡脚一直走到心理科室附近,嘈杂声音渐渐弱了下来,周围是一片可怕的寂静。宋凭语对医院的莫名恐惧,在这时无限放大。她不断在心底强调,现在是工作,需要正经打起精神。
周围空气里飘散着羸弱气息,宋凭语面色局促抱着相机,往前走两步又后退一步,最终还是一位医生察觉到她的异样,上前询问。
“你是来看病?”
“不是。”
“我是来帮忙拍照的。”
说着,宋凭语举证般快速举起自己的相机,戴着眼镜极其面善的年轻医生了然笑了笑。
“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