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雪皱眉,难道家里还有她不知道的钱款?她脑海中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说明原主也不知道。

可能看到相关联的事物才会想起来吧?

张妈搬来了所有的账簿给柳倾雪过目。柳倾雪将账簿翻了又翻,又看李工保管的柳家在钱庄开的户头的文书。

终究是一无所获。

柳倾雪暗自腹诽:原主这个甩手掌柜,竟然一点不管这种家务事?搞得她现在完全没有头绪,柳父到底将工钱放在哪里了呢?

她忽然想到,会不会是赵家母她们给偷拿走了?原主昏迷的时候,赵家母可是连柳家的吊丧钱都看得牢牢的。

李工道:“那天大小姐你把她们打发走非常突然,她们根本没有时间管这些事,丧礼钱还都原封不动留在咱们这儿呢。”

连张妈也说,赵家本以为很快柳宅就是他们的了,所以柳宅的所有财物他们都没有动过。

刚才李工所说的柳家在钱庄里的银票也需要柳家人全部过世后,赵家去官府凭订婚书经过办理才能拿到手,而柳倾雪的忽然清醒,令赵家措手不及,赵家母甚至还有两件换洗衣裳和一些小零碎落在柳家。

“丧礼钱有多少?”柳倾雪问。

李工说了一个不是特别大的数额,大概相当于不到十天的帮工工钱。李工还说,东家以往收了礼钱都是另外立个账目,不和家里的其他开销收入放在一起。

“东家总是额外注意从不欠别人的人情。份子钱要单独记下来,还礼的时候也方便。”李工叹气,“但是前几天赵家的人在这,我没接触过礼单,也不知道谁都给了多少礼金。”

李工又说,赵家母和沈三娘两个,还跟吊丧的人漏过这样的口风,说换人修山路要跟官府赔偿一些合同款,说柳家赔款后基本没有多少钱了,她赵家还要出钱给柳家发丧。所以来吊丧的人有不少都额外又多添了一些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