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点头同意,李衍欢欢喜喜的走了。
待他一走,贤妃就因为这事和大皇子吵了起来。贤妃是不赞同去的,冬猎人多眼杂,皇帝和得宠的后妃都在,容易惹事。
任凭她如何苦口婆心的劝,大皇子始终一言不发。等到傍晚喝药时,他就拒绝喝药,晚膳也不吃,就靠坐在床头闭眼假寐。
贤妃无奈又生气,心里恼恨李衍,又不能真让自己儿子饿死,于是勉强同意了。
冬猎出发当日,李衍如愿以偿的见到了贤妃的车架。对于贤妃母子的随行衆人都挺惊讶,虽忌讳大皇子,但冬猎自古以来,妃位以上本就有资格随行。
只不过往年贤妃都是主动不去的,衆人也就默认他们不去。如今来了,虽有不满,也不好说什麽。
建宁帝也没料到大皇子会来,蹙眉过后倒也没下旨赶人,只让人传话说让大皇子不要随意走动,以免坏了他人雅兴。
贤妃丝毫没觉得这旨意有什麽不对,边嘱咐大皇子戴好挡风的幕离,边同他道:“等到了营地,你就待在帐篷里,有什麽需要喊月嬷嬷便是。你若想出来走动,就等你父皇和皇弟们出去狩猎了,远远的瞧上一眼。”
大皇子似乎没听到她的话,目光落在车窗外拥挤的百姓身上。他们欢呼雀跃,眼里是对皇子皇孙们无尽的羡慕。
这种羡慕让他有点难受,他突然就咳嗽起来。
两匹马先后从他车门旁走过,其中一人听见他的咳嗽声嫌恶道:“嫣儿表妹,你的肺痨大皇弟怎得也来了?”
大皇子咳嗽得越发厉害,贤妃蹙眉:“方才还好好的,怎麽就咳了,昨夜你不是没喝药吗?”按理说药性应该减轻了。
她立刻递过来帕子,被大皇子冷漠的推开了。
贤妃察觉到他的疏离,愣了一下,暗淡的垂下眸子。随后母子两个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