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给建宁帝喂完药,他又小心翼翼的给建宁帝盖好被子,然后就坐在旁边看起书来。
时至深夜,他时不时就咳嗽两声,汪全劝他先去休息。
大皇子道:“本皇子还是不太放心父皇,今夜就先守着吧。”
汪全见劝不动,就在龙榻的不远处置了个小榻让他休息,自己则带着人守在了外间。
夜里,建宁帝睡得极不安稳,明显噩梦缠身。
大皇子拖着病体细致的照料,连汪全这个老人都对他刮目相看。
次日,天蒙蒙亮,建宁帝一下子惊醒,爬坐了起来。
汪全听见动静匆忙进来,拧了帕子给建宁帝擦脸,擦手。
大冬天的,建宁帝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屋子里的烛台依次被点亮,建宁帝眯了眯眼,心髒还是跳个不停。
汪全小声问:“皇上,您是做噩梦了吗?”
建宁帝沉默两息点头:他又梦见了卫皇后和大长公主,她们在找他索命。
他近日身体好像越来越不行了。
他看向汪全,虚弱的问:“汪全,你说,卫皇后说朕会衆叛亲离,会死于至亲之手,这个至亲会是谁?”
他的那麽多儿子,死的死,贬的贬,囚的囚,病的病,谁还能杀他?
汪全老眼动了动,小心翼翼,试探道:“也许,卫皇后说的至亲不是诸位皇子……”
建宁帝拧眉:“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