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听见夫人的声音都开始发飘,意识到这事不简单,也没再纠结,转身就直奔管家去。
管家带着府医很快就到了,祝卿若依然不愿让他们进来,府医只好隔着门仔细问清祝卿若的病症。
祝卿若一一答了,府医却不见轻松,眉心紧紧皱出一条竖纹。
管家担忧道:“如何?夫人是何病症?”
府医脸上神情深沉,张了张口,又闭口不言。
管家急了,“说话呀,夫人怎麽了?”
府医凝重摇头,“我不能确定,您还是多请几个大夫来看看吧。”
管家闻言心都提了起来,随即迅速反应过来,赶忙叫人去请大夫。
慕如归回来的时候大概是辰时末,听了下人禀报的消息,连朝服都没换就赶到了南院。
他刚踏进南院就被管家发现了,他麻利地往国师脸上罩上一个厚厚的面罩,慕如归躲闪不及,面罩已稳稳戴上。
“这是夫人吩咐的,每个靠近南院的人都要戴上。”
管家的话令慕如归没了诘问的心思,他往内望去,只能看见衣襟摩挲的诸位医者围在院子里的桌子探讨着病状,每个人都带着跟他脸上一样的怪异面罩,只露出一双眉眼,皆是凝重不已。
慕如归心尖一颤,眼神飘向敞开的门里,即使有屏风遮挡,她也依然拉下了四周的帘纱,重重屏蔽下,他看不清她的样子,只偶尔闻得她小声的咳嗽,她仿佛怕惊扰了谁,压抑着嗓音,咳嗽声也闷闷的。
慕如归拦在身后的手掌不自觉握拳,“大夫怎麽说?”
管家也是忧心不已,听见慕如归的话后,无奈摇头,“俱是不知,只道病状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