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归见这主仆二人如出一辙的呆傻,心中说不出的火气,略带不耐地甩了一下袖子。
祝卿若冷了眉眼,道:“只要我还是一个活人,就不可能没有思想,国师这话对晓晓说,不如对我说。”
慕如归皱眉道:“我是让你不要多思多想,又没有不让你思考。”
祝卿若声音不变,“对我而言,倒也毫无区别。”
慕如归险些被她这孩子般的话气笑了,“毫无区别?那你说说,一个人安静养病和带着繁杂思绪养病是否毫无区别?”
祝卿若道:“自然有区别,安静养病当然比多思多想好。”
慕如归吐出一口气,“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就莫要再多思多想,好好养病。”
祝卿若擡头直视慕如归,“可我在这,没有一刻不会多思多想。”
她的目光如有实质,穿透了慕如归的衣裳与身躯,落在他胸口那颗跳动的心髒上,炽热而滚烫。
陌生的情绪令慕如归浑身不适,他勉力压下心中怪异感觉,问道:“你说这话,是什麽意思?”
祝卿若闭口不答。
慕如归一口气憋在喉头,却如何都无法洩出来。
他看着不言不语的祝卿若,脑中又闪现出刚刚的想法。
她多思多想,都是因为不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