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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他,又为何偏要留下伤药?

楚骁摩挲着手掌心的药瓶,里面的药已经用完了,可这瓶子楚骁却没有丢掉。

他不明白,不明白一个人怎麽能这麽难懂?若说恨他,何不一剑杀了他?

若心有不忍,为何又要让人有意折辱?

在他瘫在那杂草丛生的小院,静静地听着自己一点一点冻结的心髒时,又偏偏让他发现了藏在胸口的伤药。

她不愿他死。

楚骁明白这一点。

也正是因为明白这一点,楚骁就又忍不住生出妄念来。

不安分的人,就让她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好了。

只要他得到至高无上的权柄,就算她不愿意又如何?他一样能将她囚在身边。

什麽以景州为聘?什麽与江山为伴?

他要她眼底心里都只有他一个人,即使是强求,也要得到她!

楚骁浑身都在叫嚣着把她抢过来!

少年时他在衆多暗卫中摸爬滚打,最先学会的就是一个道理,想要的东西,只能靠自己抢。

哪怕她不愿,但他抢到了,那就是他的,任何人都休想沾染。

楚骁闭上寒眸,用力握紧了圆润的瓶子,压抑住内心的渴求与爱欲。

他偏要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