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其没有拒绝,直接走了进去。
祝卿若燃起烛火,炉子上还有温水,她给李兆其倒了一杯,“喝些水,暖暖身子。”
李兆其点点头,捧起茶杯,小口小口的濯着。
祝卿若见他与往日不同的表现,对他如今的惶恐不安也有了几分揣测,她坐到他对面,温声道:“兆其兄今日前来,可是为了册封州牧一事?”
李兆其濯水的动作顿住,苦笑道:“什麽都瞒不过麟弟。”
祝卿若没有对此得意,而是耐心问道:“兆其兄是怎麽想的?”
李兆其放下茶杯,不再故作安稳,内心的不安暴露无遗,他对祝卿若道:“景州州牧,我做不来。”
祝卿若眸光微闪,道:“哦?为何会这麽想?”
最难说的话说出口了,后面的话很轻易便吐露出来。
“我不过是一名农夫,没有眼见没有能力,如何能管理这偌大的景州?原本我以为朝廷会派一个新的州牧来管理景州,我都已经做好了赴死的準备,如今能拿回一条命我已经很满足了,但一州之主,我不敢承担,这意味着我需要肩负起整个景州近百万人的性命,若稍有不慎,百万人的生死就都归于我身,我没办法,也没胆子承担。”
面对李兆其的推脱,祝卿若不慌不忙,道:“那这两个月兆其兄为何没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