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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季桐早已认清现实,今日他们一定会死,所以一点都不害怕,反正早死晚死都会死。

他被压制在椅子上,脖子上的利刃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看着下面的人接受所有人的臣服。

他阴狠地看着这样的场景,最后将视线定在桌前的酒壶上。

“原来是酒的原因。”

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引得祝卿若回眸看他。

面对衆人的目光, 季桐沉着脸道:“第一批酒没问题,后来的酒有问题, 你和徐梧桌上的都是正常的酒, 而后来上桌的,都被加了料!”

祝卿若就这样看着他,脸上没有被戳穿的得意与傲然, 平静地站在下方。

季桐冷笑道:“怪不得你要再上一壶酒, 而不是直接让徐梧用原来的酒壶给你倒酒。你就是故意误导我,让我给每桌都上了新酒, 然后所有人都中招!”

祝卿若站在他下首,因为他位置在厅内最高的地方, 所以她需要微微擡头,向上看他。

这样的姿势本来会让她落在下风,可她却没有一丝落于人下的自觉, 只安静凝视了他一会儿。

她的视线温和宁静,季桐偏偏从中看出了压抑, 这让他几乎喘不上气。

可他不敢大口呼吸,因为脖子上还顶着一把刀,稍微动弹一下,就会割破他的肌肤。

祝卿若缓缓走了上去,踏过三节梯子,在季桐的注视下走到了他桌前。

她站,他坐。

现在,是他仰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