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
眼见文大夫人越说越多,越说越複杂,文景宁偏过头,往正坐在一旁看戏的文家老太爷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地沖他眨眼,似乎在说:祖父救救我。
文老太爷受不了自家小孙女这个眼神,清了清嗓子,“咳,老大家的啊”
文大夫人闻声停了训导的话,转向文老太爷,面露关心道:“父亲,怎麽了?”
文老太爷道:“景宁还小,这些事慢慢教就是了,急不来”
文大夫人脸上有不满,“景宁明年就及笄了,之后就要开始挑选婆家,还不教等婆婆教吗?”
她剜了一眼埋头作听不见状的文景宁,“当年大姐十三岁就将文家上上下下打理得妥妥当当,十七岁跟随父亲一同行商,打下半边家业,淮阳谁不称赞文家大姑娘是个能干贤惠的?景宁能有她姑姑的三分,我连做梦都能笑醒了。”
文景宁绝望扶额,又来了又来了,这话阿娘已经说了快十年了,怎麽就说不腻呢?
而文老太爷则是面露怀念,“阿滢确实是顶顶好的姑娘,我只是给了她本金,没想到她给自己挣下足以买下一座城的嫁妆,对金钱商业有着敏锐的觉察力,连我也自愧不如。”
“可惜啊”文老太爷眼中有泪光,“可惜我的阿滢命薄,去了上京没几年就走了,让我一个老头子,白发人送黑发人”
眼见老太爷流露出悲戚之色,文大夫人自知失言,往日只在私底下用大姐的事迹训导景宁,今日一时情急,竟然直接在父亲面前提起了大姐。
要知道,这些年父亲一直对大姐的死耿耿于怀,始终无法忘却。
文大夫人只能用眼神示意一旁的小女儿:去哄哄祖父。
文景宁动了动眉头,颇有些气盛:你惹的祸,你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