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视着林鹤时,认真道:“我与夫子年纪相近,若与寻常师徒一般确实会惹来许多閑话,我虽不看重世人眼光,但夫子这样一个皎皎君子,不该被他们说三道四,随意攀扯,所以我们还是要”
林鹤时已经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开口打断了她的话,“你这话的意思,还是对我有所怨怼?”
祝卿若瞬间摇头,“不是的,我对先生从无怨怼之心。”
林鹤时敛眸没看她,“那你是觉得我年纪轻不配做你的夫子?”
祝卿若再次摇头,急切道:“不,古人云达者为师,夫子学识涵养皆为我所钦佩,是我难以望其项背的层次,我一直都将夫子视作尊敬的长者,从未有过冒犯的心思。”
林鹤时听到这话眼中的情绪僵了一瞬,很快又被其他情绪覆盖,他擡眼看她,“既如此,你我无愧于心,又何必在乎他人所言?你我之间如何相处,凭心而为便是。”
祝卿若愣了一下,要疏远的是他,要和好的也是他,她遵从他的意思难道还遵从错了?
林鹤时看出了祝卿若眼中的茫然,知晓她对自己这变幻莫测的心思感到万分迷惑,他顿了顿,补充道:“去年雾照山的氛围很好,华亭与夜星多年与我独居山上,鲜少有如此开心的时候,我见了也欣慰不少。但这三月间,见华亭他们因为你我的生疏而畏惧于我,心中不免失落。我只想雾照山上能多些欢笑,不愿冬霜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
他的话给了祝卿若一个很好的解释,她这才明白,原来夫子能够想通还有这一层原因。
看来回去要好好奖励一下华亭,若不是他怕了夫子那张冷脸,见天地躲着他,让夫子感受不到人气,心中落寞,恐怕现在夫子也不会朝她低头了。
祝卿若自然也觉得关系近些更好,只是在这男女枷锁沉重的时代,她也只能多小心一些,稍有行差踏错便连累了别人一生。
而且夫子日日冷冰冰的,上课也少了许多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