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啰里八嗦的解释,正事没干就急于证明自己没有私联别国,方多病心里嘲笑的紧,真不愧是能扶肖紫衿那个僞君子做四顾门主的二逼。

李莲花在大家还没注意到的时候就看见了傅衡阳,但他仿佛并不惊讶。

白银灯会一事后,他就知道很多人很多事避无可避。当然他相信杨昀春和他手下的人不会乱嚼舌根,可毕竟江湖之中,他有太多耳听八方聪慧绝顶的故旧。

曾经的李相夷不认得他,如今的李莲花同他也算不得相熟,江湖故旧本就不应再见。

何况今天实在太晚,下山的路不好走,阿貍刚恢複一点知觉,不能再出意外。

眼前唯一的落脚点,只有这处大概已经被监察司和四顾门摸排了两遍的行宫。

他没有停下脚步,从方多病身侧过去,径直往行宫走去。

傅衡阳对李莲花的反应倒是很没有预料,他惊诧地看着他抱一个……不知道是什麽玩意儿的东西错过自己身边,像是没瞧见自己似的直接进了行宫。

行宫内生起火,被李莲花砍出窟窿的寒玉床被封堵。这里除了空旷些,棉被衣服等一应生活用品还算齐全。

偌大的屋子被人用床上帷幔隔出两半,苏小慵在里间叠放铺好了几床被褥,见李莲花进来,忙招呼他过去。

李莲花也不多客气,将阿貍连同裹着她的“茧”一并放上去,又把阿貍的手从大氅中扯出,而后朝身旁的关河梦点点头,“关兄。”

显然,在他们回来之前,苏小慵和关河梦已经做好了準备,是以他试脉阿貍的手腕,然后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他看看李莲花,又看看包裹严实的少女,眉心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