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终于接了他的话,“藏相画是起源于西域的一种壁画,做画颜料来自矿石,经久不褪色。利用石头或墙壁表面凹凸不平以及光照的特性,作画的时候重叠画出两幅面孔,或者是两幅不同的风景,只要站在不同角度的光线下就能显示不同的面貌。”

哈莉盯着画中少年,确信这就是昨天晚上与李莲花交手的男人。

“这便是他们祭拜的长生王?那这幅画是什麽意思?长生王雌雄同体啊?”方多病脑洞大开。

方多病说完,室内一片安静。

“我、我就随便说说,也不能真的……”

李莲花却若有所思地开口,“我觉得,比起阿貍,这个长生王更像另一个人。”

“谁?”随着方多病的疑问,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李莲花。

“夜莺。”

???!!!

“大白天别吓唬人好不好。”方多病不知道怎麽的,听到这个答案脊背发寒。

夜莺都死八百年了,还被烧焦成了个烤夜莺,这要是夜莺,那昨晚在雪山袭击他们的是谁?总不能真的有死而複生这种邪术。

对这个结论,云蕴格外不能相信,监察司的人在白银镇就将烧死的夜莺亲自验尸,他自己也看过,那副样子绝对不可能複活。

可是阿貍却深信不疑,她震惊于李莲花一下子解开了她从昨晚就萦绕心头的困惑。自雪山行宫的第一眼,她就觉得那个男人很熟悉。

她确定自己没见过他,可总觉着在哪里听过这样长相的描述,没错了,就是那日茶楼中那些人的閑谈,金发水瞳红唇雪肤,眼里像挂了鈎子一般摄人心魄。

李莲花不多解释,退到正对画面的床边,在床后墙壁摸索半天,卡拉一声找到了机关,墙壁竟然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