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满笑意的一双眼,渐渐柔和认真起来。阿貍急忙擡眼往上看,糟糕,又想哭了。

李莲花揉一揉他亲手梳好的发髻,她仰起头,眼珠叽里咕噜转两圈,以李莲花对她的了解,多半是在憋泪。

他哑然发笑,却在低头时目光略过她半张的唇嘴唇,玫瑰色的花瓣像是含着露,柔软潋滟,芬芳诱人。

这一刻,他忘记了接下来的一切安排,忘记方才被明牌挑衅的满腔怒意,忘记了身处营帐不合时宜。他只想低头吻住她,轻轻啃咬她半润的唇。一点一滴一毫一寸,啜饮她口中的甜腻果香,徐徐绵延。

李莲花真的如他所说忙的脚不沾地,次日阿貍睡醒,帐外多了帕夏和泽依,说是李莲花走之前让傅衡阳还是将她们调过来,在李莲花的帐旁边另搭了一座。

阿貍有些郁闷,倒不是醒来没看见李莲花,而是随着李莲花的离开,他终于意识到像是穿衣服洗漱梳妆这些平日里自己懒散不上心的小事,她没有一样能做好。

在山中小院,每天清晨的洗脸水李莲花都给他提前準备好,中衣和外衫她总是穿不好,但那时没有别人在,就算有李莲花也会帮她整理利索。

至于梳头就更不用说了,她从来就没学会过这个繁複的流程,昨天的李莲花给她梳的那个有模有样的发髻,是她从御姊归阙出来后第一次正经梳头。

离开李莲花她才知道,自己于生活技能上是有多废柴,而李莲花又把她照顾的有多好。

嗯,分开第一天的早上想念就无以複加,她又想吃他做的饭了,完蛋!

昨日当着傅衡阳的面,说自己不用任何人照顾的话全然变成了耳光,不留情面的抽回自己脸上。

她看着面面相觑的帕夏和泽依,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