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恍然大悟,“李莲花对阿貍的确用情至深。”说完斜斜看一眼傅衡阳,一连后悔,“我为何要与你说这个!”
傅衡阳瞧着方多病傲娇的背影,愣在原地。的确,他为何要同他说这个,他又为何要知道这些。没必要,着实没必要。
大雪掩埋世界的髒髒腐朽,人人都有欲念需要被填补,有怨恨需要去宣洩。
叮叮咣咣的声音与清脆的碎裂交织成一道热闹杂耍曲,伴随着一声怒意喷发的“我不嫁”,一个玉瓷汤碗砸碎在前来劝慰的白夫人脚边。
“不嫁也得嫁,这本就是定好的姻缘,岂能说毁便毁,国公府的脸面还要不要!”
“那是你们的脸面,那栾世昌都快六十了,当年所定本就不是我,若非你跟姐夫私奔,这刺史夫人自然是姐姐。现在却想起我了,除非我死否则休想我嫁给他。”
白夫人面上十分尴尬,她虽然喜欢八卦些小事,但对于当面听见人家不怎麽光彩的密辛,多少抹不开脸。环顾四周,各家帐口都隐约有人探出头。
却听一声耳光清脆,白夫人犹豫片刻还是想转身,她本来也不大喜欢何璋这个继室,这一家又没个正常人,还是晚点让白江鹑去找何璋讲。
“你为了这种事打我?!”那程媛声音陡然尖锐高昂起来,“自小从未有人打过我,父亲母亲在天上看着,若我有兄长,又岂会跟着你。找一个只会打仗的莽夫,在江湖中又层背刺过旧主。姐姐,你眼光差就算了,别做我的主。”
“你!我辛苦筹谋为了谁?以我们现在的身份,国公府不过是个空壳,栾世昌为人正直又未曾娶妻,习武多年身体健壮,已是能够到的最好了。阿媛,姐姐不会害你。”
“那又如何?我就是不要嫁给一个我不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