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被压入营帐,此时大家分别聚集在后方,前面没什麽人,周围都很安静。
“姑娘为何怀疑我?我不明白。”
阿貍在桌前坐下,看一眼李莲花,道,“泽依年纪小,又不会讲中原话,你们二人来自一处,她自然很依赖你。就算被傅衡阳收留,她也习惯了依靠你。对泽依而言,你就是她的精神支撑。”
“所以,为什麽姑娘会觉得是我杀了她?我又有什麽本事……”
阿貍看着她,却并没有亮出证据,或者解释原因,她叹一口气,声音苍凉带着回忆的悠长,“我见过很多很多死人。”
李莲花一直看向阿貍,闻言眉心紧了紧。
“我已经习惯了从死人眼中一眼辨认出他们死前的情绪。震惊、恐惧、不甘,帕夏眼中的情绪和大多数人一样。但唯独不同的是,她多了很多的伤心。这个世界上,能让她感到伤心的,就只有你了。”
帕夏沉默了。
如果阿貍能拿出像样的推理,她还可以辩驳,可是这个完全没有证据的推测,她不知道要从何处辩驳。
阿貍看了李莲花一眼,虽然他们想到的是一个人,但她没有任何证据。
李莲花接过阿貍的话,“程媛的尸体伤口撕开地利落,下手没有任何犹豫,而泽依的伤口有着明显的钝裂,是被利器伤到后,再掏出心髒。你虽然用指尖顺着原来的伤口撕开,但冷铁暗器造成的痕迹不会完全消失。”他说着,剑尖划过帕夏的头发,一尾片装发簪被削落,簪尾十分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