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这般喜欢？”

李莲花郑重点头，牵起阿貍的手，“阿貍是徒儿认定相伴余生的唯一，来日此间事了，还请师娘为徒儿主婚。”

芩婆看看李莲花，又看看阿貍，目光最后落在那双十指交握的手，“既然如此，也不必等来日。”

见几人皆是不明所以，芩婆摇摇头，却是对方多病道，“口都干了，方多病，帮我倒杯茶。”

一旁看戏的方大公子陡然被点名，急急忙忙照做。

“相夷，你虽然在大事上周全，但在这种事上却着实欠了考虑。”芩婆看了阿貍一眼，“你们日日同住一处，在外人眼中又作何想？阿貍姑娘可以不在乎名分，但你不能。”

方多病泡好了茶，端过来。

芩婆却不接，“特殊时期虽说一切从简，但规矩不可没有。奉了这碗茶，便算作亲长见证，虽有些委屈阿貍姑娘，但比起没名没份的在一起，至少能堵住悠悠衆口和有心之人的编排挑唆。”

李莲花深吸一口气，嘴角高高弯起，“还是师娘想的周到。”

芩婆一脸嫌弃的摇头，“瞧你这不值钱的蠢样子，别急着高兴，她还没应允呢。”

李莲花忽然意识到阿貍不晓得这些规矩细节，自己也没来得及教她。刚要开口，却见她规规矩矩从方多病手中接过茶盏，恭恭敬敬跪到芩婆面前，双手举过头顶，目光低垂，声音乖巧，“师娘，请喝茶。”

不止李莲花看呆了，方多病保持着空手端茶盏的姿势已经石化，这假小狗怕不是别人假扮的？亦或者是个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