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将阿貍带到角落里,不必切脉便知道她体内气息紊乱,想给她渡内力缓缓疏导,怪异的是,阿貍体内那股气像是长了眼睛十分狡猾,东躲西藏他一时半会竟然捉不住追不上。

李莲花面色也白的像纸,一只手冰冰凉凉的却握住他给阿貍运气的手腕。

李莲花擡眼,对上一双深蓝眼眸,阿貍眼底忽而沉静下来,汗珠落入颈间,面色

恢複了些许红润,朝李莲花摇摇头,“我没事。”

她能说话了,李莲花并不收手,指尖扣住她的手腕,奇怪,刚才那股气消失的无影无蹤,阿貍脉相平稳,仿佛从未发生过什麽异常。

李莲花虽然不放心,可也知道这里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另一边,方多病几人制住了先前刺杀的四人,而那遮月藏云的刀术认真起来,这些清一色的木讷舞姬根本不够看。周围躺着横七竖八的尸体,将中间的清澈水池染红。

王帐军姗姗来迟,见到他们的首领阿金被一把长刀压在脖子上,一时间也没能行动。

浑身是伤的阿支荙迈前一步,“卫军副将可在?”

那领头的副将如梦初醒,“小人盾轧参见荙公主。”

“阿金谋害本宫和大巫祝,即日起你便是王帐军主将,将这四人和叛徒阿金即刻收押,细审。”

这干脆利落的命令之下,没有人不从,不过等到四名刺客的头盔面罩摘下,李莲花和阿貍双双皱眉,其中两人竟是在草原收留他们一晚的阿舍里和阿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