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貍见他要起身,急忙摆手,“现在不冷,但是睡觉还是会感到阴冷。总不见得一直要你来暖床吧?”阿貍瞅着那勉强能称为床的一块四方大冰块犯了难。

“咳咳……”李莲花猝不及防被呛到,不愧是阿貍,就连这种时候也能一鸣惊人,他微微一笑,“也不是不可以。”

调戏被反调戏,阿貍目瞪口呆地瞧着面不改色的李莲花,难得不好意思起来,“不行不行,这里没门隐私性太差,我不想有观衆。”

李莲花再次哽住,她竟然还认真考虑这个问题?他快速扒拉两口饭,準备赶快结束,这麽聊天吃饭随时有噎死的可能。

饭后,李莲花将山洞收拾干净,把所有食盒摆在洞口。又打扫了两遍地面,给一排灯台添上油,阿貍不喜欢黑,到了晚上房间里总喜欢多点几盏灯火。

虽然说是仓促,其实傅衡阳早在两天前就让人上来收拾过,他特地选了一个里外都宽阔的寒洞,让人将里面一个巨大的陈年冰块凿成床的样子,只是桌椅这种大件没来的及运上来,被褥毛毯倒也齐全,就连水壶和瓷盆也有几个。

李莲花打扫完屋子又把冰块床铺好厚厚的毯子和褥垫,转身出去烧水。阿貍跳下地面,一股沁凉冰冷扎的她脚尖一疼。

她在房间里不爱穿鞋,此时光着脚踩在寒洞冰面上,直接一个透心凉。

李莲花端着热水进来,看到阿貍乖乖坐在床上,起初心头还有疑惑,而后目光落在她那双光洁小脚上,心中了然。

他湿了棉布给阿貍擦了擦脸和手,把干净的睡衣放在她身旁,道,“方才运功出了好些汗,湿透的衣服已经洗过了,赶紧换上。”

阿貍听话地脱了身上李莲花给她披的外衣,展开全新的睡衣,丝绸质地柔软凉滑,不是她常穿的半透纱质料子。

“我不喜欢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