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乔婉娩脸色也是大变,缓了缓她蹙眉道,“你不该下山。”
阿貍看到乔婉娩身后昏死过去的肖紫衿,目光很是困惑,他这模样显然不是自己睡着的。
“紫衿从昨日便陷入昏迷,时好时坏,以他的自尊心若是清醒着势必不肯待在这里,我只能敲晕他。”说罢,乔婉娩提剑起身,“你待在此处……”
阿貍笑眯眯地跟在她身后,“我不。”
乔婉娩想了想,道,“我和百川院的兄弟们只能守得了这一处,你若不想待在这避难地道,也不要离开寺庙,小慵和关神医在后院西厢。”
阿貍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下意识扯了扯袖口,想要遮住手臂似的。
阿貍早就看见那雪白如玉的藕臂上有青紫色的淤痕,想说什麽,却始终没能开口。她在乔婉娩身后离开地下室,回头本是望向肖紫衿的方向,却看到周围无数双怯懦恐惧的目光注视。不知为何,她有些难过。
一四五岁的小女孩忽然哭起来,老人急忙捂住她的嘴,目光带有一丝丝恳求地看向阿貍。他们就好像一只只落入狼群的鸡,只能等待被撕咬的命运,无法反抗逃离。
阿貍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奶疙瘩,瞬间吸引了周围孩子们的目光。她蹲下来,月色微弱的光照亮她美丽无匹的脸庞,衆人看呆了,只有小孩子对美食的兴趣大过美人的沖击,一只怯生生的小手犹豫着伸向阿貍的掌心,阿貍弯弯眼睛,鼓励肯定,小孩子终于拿起一个奶疙瘩塞进嘴里,很快,一把奶疙瘩分完了。
“谢谢。”不知是谁先有礼貌,阿貍摇摇头,又摸摸那个最初哭泣现在已经木讷吃奶糖的小女孩的头。
“仙女姐姐,我们会死吗?”说话声来自一个身边没有大人的小男孩,他大概十岁左右,拿了奶疙瘩自己没有吃,他的目光透出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却掩藏不住强装镇定的害怕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