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见一片明亮的圣光将阿史那狟吞没,强光刺目,他条件反射地闭上眼,再挣开时,那里还有什麽阿史那狟,只有一把将将划破他胸口皮肤的剑尖落在脚边。
恍惚中他只觉得方才耳边风声猎猎,滚烫的温度擦着他过去,可惜他什麽都没看到,阿史那狟不见了,那神迹一样的女子也不见了。
眼前衆人仿佛虔诚信衆得见真理,尚处在震撼敬畏的情绪里,无可自拔。而原先与他们搏命的一些突厥死士们不知何故,大叫疯癫转瞬间成为灰烬焦土。
很久很久以后,郭祸成为为数不多经历这场战争的老者,与人说起早已成为传说的这一刻却只能遗憾摇头。纵使他问过现场无数弟兄,可是大家的描述没有一个完全相同的答案。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说书一样告诉大家,与剑神归隐的不是妖姬,是神女。
城门之上,御书白的火炮让御屏焉所率领的大部队暂缓靠前。
“还能撑多久?”傅衡阳终于在衆人掩护中来到指挥台,神色肃穆。
“我们留存的火药弹最多还能撑一炷香时间,援军再不到我们只能开门应战。”御书白灰头土脸,一袭白衣尘土包覆,再不见往日风度翩翩。
“寺里出事了,阿狟就是突厥可汗阿史那狟。”傅衡阳说完,纪汉佛和御书白都愣住。
“突厥部族训练的巨狼从西防口进了寒山,阿貍姑娘被逼下了山。”
“什麽?!”御书白叫破了音,转身欲走,“不行我要去救阿貍姑娘。”
纪汉佛看着一脸阴沉的傅衡阳拉住了御书白,“你就别添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