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清晰的感受着,随着她的一吸一呼变得有规律可循。嗜血的沖动和仅存的理智对抗拉扯,他用全部的力气去抵御咬碎她的欲望,只能换掌心掌控她的死活。
阿貍的声音在耳边哀求,她说她快死了,她好疼好疼……李莲花也快死了,,自毁侵占全部的念想,理智全无,虎口收紧,仿佛攒住的是一只初生的羔羊。
他的手收的有多紧,匍匐膜拜着生命临界的神圣。
红唇朱果贝齿迷津,他以唇舌掠夺席卷,不给她任何生还的可能。
就在阿貍以为故事终场将以如此荒谬的方式不甘收场,脖子上的禁锢突然松了下来。她注视着李莲花的眼眸,依旧未见片刻的清醒,可那深渊眼底之下埋藏着深切的悲伤、恐惧、不甘、痛苦……
他没有意识没有理智,只本能的用一只手去拉扯另一只手的力道,企图从他自己手下拯救她,笨拙地违背人体生理机能去左右互搏。
保护她,已经成了他的身体本能。
那一刻,再多的不安与难过,责怪与抱怨都化作飞烟。阿貍不再哭喊叫疼,她伸出手,在李莲花始料未及的情况下抱住他,抚慰他。
悲悯与理解在这一瞬间撕开了黑暗,拯救沉在黑暗湖底的孤独少年。他一身白衣干干净净,未经历世间一切烦忧,脆弱,单纯,美好。
阿貍身上拥有的媲美圣光的温柔,只为一人点亮,只有一人可见。
大梦初醒,他回抱阿貍,将她紧紧箍进怀中,“阿貍……阿貍……”他的哭声宛若稚子孩童,却又带着情潮喑哑,祈求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