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谷地周围亦是我们的暗哨,即使有援兵增补,也不过是多些人陪葬。听闻乔门主剑法豔绝,又闭关许久,想来比你手下的那些废物能让人尽兴些。”
吴骋端坐于马背之上,拔剑道,“倘若你赢我一招,我便放他们走,如何?”
没有商量的余地,乔婉娩也不想揣测他是否会兑现,猎物只能尽可能抓住一线生机。
清冷的剑光晃过黑压压的战马军阵,窈窕身姿轻巧落于万军之前,就连石水也是第一次从乔婉娩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杀伐战意。
吴骋的剑宽而长,看上去似乎笨重的很,可在他手中一招一式都游刃有余,高手过招便知,这是自小在军中刻磨出来的童子功,不花哨,却扎实耐用。可惜这样的人才进入了薛通的不义之师,成为奸佞反臣的爪牙走狗。
虎口震力强到几乎握不住剑柄,乔婉娩知道硬碰不了多久,朝身后石水递一个眼神,只功不守的一剑破釜沉舟,擦着吴骋的侧颈而过,自己手臂也破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伏地拄剑,数把冷刃将她包围其中。
吴骋伸手擦蹭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珠,面露惊豔之色,“宋怀离京数年,许久没人能触到我的咽喉。”他笑的阴险,“说话算话,我可以放他们走,你和东西留下。”
这般居高临下的碾压,根本就没把他们当人,不重要的小猫两三只,就算放回去也不过是等着被一窝端了而已。他的表情将他没说出的话一字不差的传递给所有人。
星月渐隐,夜色正浓。
一道淩厉之气破风驰来,等到衆人感知之时,那些围在乔婉娩身前的士兵被大力掀翻,砸到身后层层队列,几乎让整个军队都后退了一半。
吴骋捂住胸口,勉强定在原地岿然不动,任发丝战袍被这强力一击波及翻动。